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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NBA職業籃球運動員,曾於2014年隨馬刺奪得NBA總冠軍。自新賽季起,Splitter將出任籃網隊的球員發展教練一職。你可曾問過自己,如果你當初做了不同選擇的話,自己的人生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我就曾這樣捫心自問過。

想當年,在我職業生涯的轉折點來臨之際,我正處於此生以來最艱難的一段時光之中。雖然我憑藉一記在比賽最後一秒投出的壓哨球幫球隊贏下了西班牙聯賽的冠軍獎盃,還拿到了那個賽季的聯賽MVP和總冠軍賽MVP,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就在那之前一週,我的妹妹Michelle Splitter去世了。

我只有在場上的時候才不會想起她,也只有那裡才能讓我暫時脫離悲傷。我自責極了:當初我該不該離開祖國巴西?我真有必要出國嗎?我唯一能確定的是,當時的我已經做了所有能做到的準備了。我甚至都把給她治病的藥品都放到了即將帶回國去的行李箱裡。我的父母也來看比賽了,這讓我始料未及。奪冠的那一刻,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比賽一完,全隊的人都撲到了我的身上,每個人都在慶祝着勝利,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哭了出來。髖關節疼痛復健

Michelle也是一名籃球運動員,她當年還和我的弟弟一同來西班牙過了聖誕節。一切看起來都沒什麼異常。我記得兩三個月後,父親突然打來了電話,說她得了白血病。而直到那個電話打過來時,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病,我只知道最後父親在電話裡哭了,而電話另一端的我也哭了。我們想着:情況會好起來的,她身體很好,一定能戰勝病魔。事實上,我們經歷了各種各樣的大起大落。一年之後,癌細胞本已經消失不見,她也已經重新回到了球場,大家都高興極了。但我們還是保持着一點點的謹慎,因爲我們知道癌症會復發,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們曾想把她轉去美國治療。當時我已經被馬刺選中,球隊也願意派飛機來接她同去。可是她實在太虛弱了,以至於我們都認爲她禁不起長途飛行的消耗。所以,我們把她留在了聖保羅地區坎皮納斯市的醫院裡。我的媽媽也只好從聖卡塔琳娜州的布魯梅瑙市搬到了那裡。在那兩年的時間內,母親很多時候都是在醫院的長椅上過夜的。問題在於,當白血病癒而復發之後,你因此只有一個能存活的機會:骨髓移植,而且只有50%的機率成功。可我和弟弟的骨髓都不能與她匹配,於是我們發起了一個尋找捐獻者的計劃。我們找遍了所有城市,從布魯梅瑙一直找到里約熱內盧,總算找到了可以匹配的人選。

然後就是下一個問題:爲了進行移植,我們需要一些在巴西買不到的醫藥用品。

我們能去哪兒找呢?妹妹必須儘快接受手術,我和她都等不起。於是我去西班牙購買了這些藥,並祕密地將它們帶回了國內。醫生告訴我這樣的情況很常見,並表示只要我能拿到藥品,他們就可以進行移植手術。他們說我不是第一個要這麼做的人。我買了一隻箱子,在裡邊放了一個製冷器並塞滿冰塊,然後就登上了返回巴西的航班。

這是能救我妹妹性命的唯一方法了,換誰不會這麼辦呢?髖關節疼痛復健

不幸的是,她的身體對新骨髓出現了抗拒反應。當時我已經回到西班牙,卻收到了這一輩子最讓我難過的電話:「Tiago,趕緊回國吧。因爲我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日子了。」等我趕回她身邊時,她身上已經插滿了醫用儀器,全身都浮腫着。我記得我對醫生說:「我不想看着她經受這種痛苦,求你們想想辦法,讓她別再受苦了。」只過了兩天,我們就帶着她回到了布魯梅瑙——我們得將她下葬了。

而籃球則再一次成爲了我逃避現實的工具。


在經歷了這樣的慘劇後,你或許會覺得後來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那麼艱難了,但事實並非如此。競技體育就是會讓你不斷地登上頂峯,又不斷地跌落深谷。這很殘酷,因爲體育就是這樣殘酷無情的。打完那場決賽的一年後,我從歐洲登陸了NBA。2010年加入馬刺時,我已經是全歐洲聯賽裡最好的中鋒,我終於進入NBA了!可是,我一開始卻連球都打不上。想象一下吧:一個大洲裡最好的球員來到了另一個大洲,結果卻打不上球了。難道我錯了嗎?我有能力來這裡打球嗎?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從來不脆弱,可那個時候的我還是捫心自問:「NBA對我來說是不是太難了?」

連馬刺的教練都注意到了。一天比完賽之後,就在我正往球隊巴士走的時候,Gregg Popovich教練忽然一把將我拉住。

「等一會。我看你是不是有些難過和焦躁?」 「是的,我確實有些難受和焦躁。」 「因爲你沒機會上場?」 「是的。」 「那就別一直難過了,因爲你今年都打不了太長時間。球隊已經磨合好了,輪換也已經穩定下來了,還是以和去年一樣的人員爲主。努力訓練吧,你現在練得不錯,繼續努力的話明年你的機會就能多一些。」

這減輕了我內心的痛苦。我沒犯過什麼錯誤,沒和誰產生過什麼過節,訓練也沒偷工減料過。起碼我知道了自己一直都在做正確的事情。這樣的坦誠相待是很重要的。很少見過有教練能這樣誠實和坦蕩地對待一名球員。他從未承諾過讓我上場打球,而是直接告訴我我不能上場,事實也是如此。你知道第二年怎麼樣了嗎?我真就有上場機會了。在最初的幾場比賽裡,場上的一切好像都發生得飛快,感覺真是太棒了。這裡的球員要(比歐洲聯賽的球員)高大得多,臂展也長得多。無論是傳球的把握還是投籃的時機,一切都變了。當然這樣的比賽也很累人,因爲你得不斷地在場上來回奔忙。比賽的節奏更快了,而且我也需要適應這裡的對抗強度。我在NBA期間給自己增加了22磅的肌肉呢。

我的第一場NBA比賽是在斯臺普斯中心度過的,對手是快艇隊。我仍然記得自己打進的第一球——我與Manu Ginobili打擋拆,他傳球給我,我扣籃得分。那個時刻真的能定義在NBA打球和夢想成真的樂趣,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籃球聯賽。

這個夢想早在我14歲時就擺在了我的面前。你知不知道,14歲就發現自己真的可能進NBA是一種什麼感覺?爲了讓諸位能理解我當時的處境,我們得追溯到更早的時期。在十二三歲時,我的個頭一直在迅猛增長,14歲時就達到了6尺7寸,並且開始和布魯梅瑙當地的成年籃球隊一同訓練了。我整天都在和年紀更大的對手戰鬥,這也讓我在同年齡段的對手面前顯得遊刃有餘,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在隨巴西U16男籃參加南美洲U16男籃錦標賽期間,我就收到了幾名前來看我比賽的球探的邀請。來自西班牙的巴斯科尼亞隊也邀請我去球隊試訓,這個球隊位於西班牙的維多利亞市。我和父母一同去了那裡,並與他們的球員一同訓練。一切都讓人大開眼界,我是從巴西南部聖卡特琳娜州的一個小鎮走出來的,而此刻卻在歐洲的一個新國家裡,連語言都和家鄉不同。

不過,我的父母不想做這個選擇。雖然大家都看得到我的籃球潛力,但他們還是想觀察一下在做選擇。當時里約熱內盧的強隊已經公開表示對我有興趣——而幾乎就是在當時,後來的籃球名將Nen加盟了那支球隊,不久後就被NBA選中——另外還有去美國高中院校打球的可能,雖然沒有薪資,但可以得到籃球名將、現塞爾提克總經理Danny Ainge的指導。當我發現西班牙方面呈上的是一份爲期10年,還包含NBA買斷條款的長約時,我的決定就受到了很關鍵的影響。我當時才14歲,居然就已經可以考慮NBA的問題了!除此之外,我去那裡打球就能馬上拿到薪資,而且合約裡還附帶承包我們全家每年一次前來探視的費用呢。於是,我就去了西班牙。


 
到這時爲止,一切都還很好應付,包括與家人道別。等到我必須啓程的時候,我也只是說了聲「拜拜」而已。如果我一直呆在那兒,和大家擁抱、話別上幾個鐘頭的話,反倒會更加傷心的。

等來到球隊並開始訓練後,情況就開始變得困難起來了。訓練課比以往所經歷的都要艱難,母親也一同來西班牙過了三個月,以幫助我適應這裡的生活。我記得自己在訓練完之後總要接受按摩,因爲身上實在太疼了。有一天,我們甚至不得不偷偷溜出球隊駐地,因爲我想買點止疼藥。我不想告訴任何人我累了的事情,那樣會有很多麻煩的。

我不想去抱怨,也不想讓人們發現我的軟弱之處。我希望他們能因爲球隊裡有我而感到開心,所以我從不抱怨。髖關節疼痛復健

即便在這輩子最困難的訓練環境下,我也沒抱怨過。我在西班牙的第二年,球隊裡來了個塞爾維亞教練,他要求我們早上六點就起床,並在吃早飯前先跑一段山路。等隊伍拉回來吃完飯,又要去足球場上練折返跑。等去完球場回來,吃過午飯休息一陣後,才在下午開始練球。我見過在訓練中受傷流血的人,也見過倒在地上、把自己的每一塊肌肉都撞得震顫不已的人。那真是太瘋狂了。有一天我甚至哭了出來——當然是偷偷哭的——並告訴我自己我要回巴西去。如果我真得挺過這一切才能成爲一名籃球運動員的話,那我寧願不幹了。

不過我還是沒有放棄,其他的隊員也一樣。到訓練週期的最後階段,我們發現(最重要的)已經不是身體方面的耐力,而是心理方面的問題了。這就是教練團隊努力要教給我們的東西。我仍然在和隊裡的其他人交流着。當比賽進行到最後時刻,或者我們感到極爲疲勞時,我們就明白那種訓練的妙處了。在揹負過那麼大的強度和壓力之後,已經沒有什麼局面能和我們所經歷過的訓練相提並論了。

到最後,這種瘋狂的訓練使我變得堅韌了起來,無論是在籃球生涯還是在個人生活中都是如此。正是這份堅韌讓我從失去妹妹的痛苦中走了出來,也讓我在經歷了籃球生涯最後的歲月後得以存活。

在成爲了史上第一個獲得NBA總冠軍的巴西球員後,我又成了聯盟中第一位帶着人造髖關節「義肢」比賽的球員。那次傷病的恢復期超過了12個月,爲了能夠返回賽場,我先後經歷了大量的治療。而在復出之後,我的表現也難稱出色。我打得一點也不好,非常平庸。不過由於我對復出感到很開心,所以也沒有在意。

等到了在馬刺最後的那段日子,情況就開始變得糟糕了。我的小腿也出了問題,先後經歷了兩三次拉傷。當我回到亞特蘭大時,醫療團隊一見面就告訴我:「Tiago,你的髖關節活動不太自如,顯得非常僵硬。」我答道:「哦,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從我記得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怎麼動過那裡。」「我們該不該做個掃描,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於是我們去做了掃描檢查,然後醫生過來跟我交談——不是一個醫生,是兩三個人一起徑直來的,這讓我覺得有點怪,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次醫師會議。「我們得告訴你一些最新消息:你髖關節裡的軟骨已經消磨殆盡。你的痛感以後只會加劇,而且你大概得停止打球了。你的髖關節現在幾乎是骨對骨的狀態了。」

一開始的時候,疼痛的感覺還沒那麼糟。可就這麼一點點疼痛也會限制我的腿部移動並壓迫我的小腿,所以我不敢完全向前或向後拉伸自己的腿了。這是爲了減輕小腿的負擔。這個建議本是爲了延長我的職業生涯,但當我這麼做了之後,髖部的痛感反而日益加劇了。


 
我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好幾年了。很難弄清楚它發生的原因,或許是遺傳問題,或許是由於當年跑的山路,也可能是我過早進入職業籃壇或者訓練方式太單一,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做同一個動作。不過我知道原因已經無關緊要,我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只是要緩解疼痛。

到了最後,疼痛感已經達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疼到我連襪子都沒法穿上腳去。我只好爲參加訓練而吃了兩三片止疼藥,還爲上場比賽打了幾次針。連我的肝臟都再也無法承受藥物的作用了。

作爲一名運動員,你會使用大量的止疼藥物。這對身體不太好,不過你只能一直用下去。球迷們希望你拿出最好的狀態,你也希望能把最好的自己展現給他們,所以你就會想着要在打球時擺脫疼痛。

但是,沒人知道你的身體內部正在發生着什麼。沒人會知Splitter正在經受劇痛的折磨,第二報紙上的內容只會有「Splitter表現不佳」。於是,你就會去吃藥和打針。你想要達到自己在規定條件下的最好狀態。我和美國最好的髖關節醫療專家們進行了交談,還拜訪過爲網球名將Gustavo Kuerten實施手術的專家。而他們提出的唯一解決方案就只有安裝人造關節了。

「Tiago,我現在有了一種新型的人造關節,目前已經有一名冰球運動穿戴着它進行過比賽了,另外還有一名室內足球運動員在做完髖關節替換手術後回到了賽場。如果你能接受這個手術,你就會是NBA球員中的首例了。如果你要繼續打球的話,我沒有別的辦法。」

如果是在里約奧運之前,這樣做沒什麼問題——或者讓我把話說直點:如果我接受手術,那麼就打不了奧運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好好上場比賽。但如果接受了這個手術,那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在這個時候,只能靠上帝的智慧來指引我做出決斷。

這個傷病已經讓我的生活受到了嚴重影響。由於髖部的疼痛,我連覺都睡不好,而且無法進行正常的着裝。我爲了能上場比賽已經付出了很多代價,我本不想這麼做的。我怎麼能一直帶着這樣的關節過日子呢?還是做手術吧。有望再度回歸賽場的事實還是很重要的。我這麼做的原因中也有自尊心的因素——要讓大家看到我能行。我會成爲第一個帶着人造關節征戰NBA的球員的。

這個手術可不簡單。

他們先要從中央切開你臀部的肌肉,使股骨頭脫位並將其磨去,然後上覆一個金屬護套。然後,他們再把另一個關節部件(相當於那個金屬護套的基座)放入你的骨盆內,這就是所謂的「髖關節表面置換」。這是一種很現代的人造關節,可以讓人有能力進行高強度的運動,與老年人可能會用的那種人造關節是不一樣的。爲了這一手術,他們得切除舊的股骨頭,然後在骨頭的中部放置一個金屬別針,這樣整個股骨頭都是全新的了。這個新的股骨頭可不是我的——骨頭裡本來可沒有別針,他們只是要把那個護套裝到股骨上罷了。

我的弟弟Marcelo Splitter一直和我一同呆在醫院,我不得不讓他照料我的一切起居——從去浴室、上廁所、沖澡到一切事情。我沒法在只剩一條腿能動的情況下自己做這些事,情況就是這樣。

在那個時候,一切對我而言都是挑戰。我試着向面對競技體育一樣面對它們,前進的每一小步都是一種勝利——比如從有一天棄用雙柺只用單拐,到有一天不再使用柺杖;從我有一天開始獨立行走,到一天可以首次嘗試慢跑,再到有一天可以開始投籃。這些小小的勝利都讓我高興不已。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對我表示不解:「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的職業生涯已經很成功了。」但只要還有哪怕0.5%的機會能回到球場,我就絕不認輸。就是這樣。

手術後,我進行了長達13個月的單獨康復訓練。每天我得花5-6個小時來恢復腿部力量、游泳、騎單車和在跑步機上跑步。期間我還在嘗試再次打球的時候遭遇了腿筋撕裂。這很艱難,因爲這其中的原因在於你改變了你跑步的姿勢,有些以往不常用的肌肉群突然之間被過度使用,結果就拉傷了。

你又得重新學跑步了。首先是行走,然後是一點點地慢跑,然後才能正常跑動、變向和彈跳。在回到真正的賽場之前,我還要面對很多的阻礙。

做完手術後,我就被交易到76人去了。我到那裡之後對人們說:「請大家相信我,因爲我會參加訓練,並且會爲復出參賽而做一切能做的事情。」這是一條每一天都不能少的漫長征途。他們甚至一度將我下放到G聯盟,也就是NBA附屬的發展聯盟進行訓練。髖關節疼痛復健

對於一個曾經隨隊贏得過NBA總冠軍的球員來說,被球隊下放並不常見。我想讓他們知道我想要比賽,真的很想。我甚至還在發展聯盟裡打了一場球,以讓他們知道我真的值得回到NBA賽場。

我想在NBA再打一場比賽,哪怕身上已經帶了一個鋼製的髖關節——這就是我的目標。而且正如我所說,我強大的心理素質幫我挺過了這一切。

我在賽季末爲球隊打了八場比賽。賽季結束後,我只放了兩個星期的假就重新投入了訓練。我的左髖又開始出現了疼痛,痛感第二天還惡化了。這與我多年來在右側髖部感到的疼痛一般無二,只是現在換成左邊了。

我又給之前的醫生打了電話。我們嘗試了包括注射治療在內的新療法。我又回去訓練,然後呢?還是疼。我給醫生回電話,他說:「Tiago,很不幸的消息是:你這一側的髖關節也出了和之前的一邊一樣的問題,現在已經是骨對骨的狀態了。現在你得拿個主意,是想再做一個同樣的手術呢,還是想結束籃球生涯?」

我分析了一下我的處境,以及……年齡吧。如果我再做一個手術的話,起碼又要花一年才能復出比賽,還得再經歷一次相同的復健過程。在之前的手術後,我大概就損失了原先40%的速度,如果再來一回,怕是也不可能再打職業籃球了。

如果只是帶着一個人造髖關節比賽的話,你或許還能勉強應付,但是兩個呢?像NBA這樣的聯盟裡,比賽的節奏是越來越快的,打我這個位置的球員已經越來越少了。該來的總會來,我與妻子商議之後,決定退出現役。髖關節疼痛復健


 
也許當初我就應該一直呆在歐洲,但在那一段時間裡,我必須想想自己在離開體育界之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我第一次更換的那個髖關節只能用20年,所以18年後,我還得再在那兒動一次手術。

我的左側髖關節大概也得換掉了。這樣算來,我前後得爲此做四個手術。我得在醫院裡住上很長時間,我不想讓妻子陪我一起受罪。

走在大街上時,我也覺得自己必須思考一下自己的將來。我不想在輪椅上度過餘生。如果手術失敗,或者在骨頭裡又注射了什麼東西的話,我可能就完了。我可以賭一次好運,但不能賭得太多。

如今,我是時候去找找看自己在球場之外有何所長了。我知道一直要贏得總冠軍的球隊需要什麼,也知道一支球隊該如何訓練,還知道球員選拔的具體過程。雖然在職業生涯徹底結束前,我仍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但現在我很榮幸能夠與籃網隊一同工作。籃網隊給予了我這個機會,我也將幫助他們學習並開啓一條嶄新的發展道路。(Dong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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